2020年06月11日09:29 來源:羊城晚報
在疫情期間“停課不停學”的大背景下,虎牙、斗魚等直播平臺也趁機殺入在線教育領域。據央視報道,今年2月初,虎牙直播開通免費上網課渠道。然而,在虎牙直播App中,一打開,首先彈出的卻是各種網游的興趣選項,其所謂的免費網課頁面中,也有大量精心包裝的游戲廣告,類似的情況同樣出現在斗魚平臺。6月8日,@央視新聞 點名批評,虎牙、斗魚兩大平臺借免費網課向學生推廣網游。目前,兩款直播軟件相關板塊的網游廣告均已下架。
兩大平臺教育板塊的網游廣告已經下架,但此事確實有必要進一步掰扯清楚。客觀說,直播平臺利用自己的平臺優勢,在疫情期間搶占在線教育市場,也無可厚非。但是,網課就是網課,網游就是網游,試圖以免費網課的方式推廣網游,這無疑是“劍走偏鋒”,既與平臺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和相關規定不符,也注定難以走遠。
根據教育部等部委自2018年起下發的《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嚴禁有害App進入中小學校園的通知》等文件,各級學校“凡發現包含色情暴力、網絡游戲、商業廣告等內容及鏈接,要立即停止使用”。換言之,在規定層面,網游必須與學生學習產品“脫鉤”是早就明確的。雖然說直播平臺搞免費網課,與一般的學習App有差別,但在這個事上顯然不能“摳字眼”,在網游與網課之間,直播平臺只能“二選一”,這個是起碼的底線。
在免費網課頁面做網游廣告,說到底就是借網課之名實現對未成年人網游用戶的精準“收割”。這一點相關平臺不應該“裝糊涂”。但如此赤裸裸的操作能夠堂而皇之地上演,說到底還是與整個社會對待未成年人接觸網游的態度的曖昧,有著分不開的關系。
一方面,移動互聯網時代,網絡已是基礎設施,未成年人從小就必然要與網絡打交道;但另一方面,該有的規則和“防火墻”卻遲遲無法建立。比如,我們至今依然沒有游戲分級制度,雖然說近幾年也在推廣游戲防沉迷系統,但現實中未成年人接觸網游的門檻仍非常低。比如同樣在最近,有媒體報道,葫蘆島市一名14歲女孩因被家長發現在《龍族幻想》中充值超6萬元而自殺;今年4月,河北邯鄲一對兄妹因為“游戲里能重生,我想試一試”而跳樓。最近幾年,類似的“天價充值”和因游戲引發的悲劇一再發生,但是我們發現,未成年人接觸網游卻似乎變得越來越防不勝防。
當然,這里面肯定有家長的教育責任。但家長和孩子面臨的大環境是,網游營銷似乎無處不在。不管是各色層出不窮的游戲彈窗,還是電梯里的網游廣告,抑或是如虎牙、斗魚借網課“搭載”網游廣告,都說明網游的傳播環境極其寬松,不夸張地說,網游已經在線上線下實現了對每個人的“包圍”,這對未成年人的引誘可想而知。而虎牙、斗魚這次的做法,不過是因為顯得過于“反差”鮮明而引發關注。由此更應該得到正視的是,到底如何為“無遠弗屆”的網游營銷傳播劃定邊界,如何為未成年人接觸網游建立真正科學有效的“防火墻”?
需要厘清的一個誤區是,主張對網游的推廣傳播確立邊界,為未成年人參與網游設置門檻,并不等于壓制網游行業的發展,而是說任何行業都應該平衡好其行業利益與社會效益。支持網游業健康發展,也并不能與毫無節制的推廣營銷,以及不加區別的“收割”用戶畫等號。在這個意義上,我們確實急需建立新的游戲行業發展規范,讓網游與未成年人真正保持一個安全距離。否則,就很難避免下一個虎牙、斗魚。
在這個方面,社會的態度,不管是限制網游的營銷推廣,還是為未成年人建立更有效的防沉迷系統,都應該更明晰、更堅決,從而助推相關立法的跟進。(朱昌俊)
“建議建立網絡游戲分級制,修訂完善網絡游戲法律法規。初看上去,孩子們的這份調研報告“還不太成熟”,但其價值卻絲毫不能為表面的稚嫩所掩蓋。如朱永新委員所說,“模擬政協”等活動開啟了青少年參與社會生活、承擔公共責任、建立家國意識、培育公共精神的實踐之路。
某招聘機構7日發布的《2019年冬季中國雇主需求與白領人才供給報告》顯示,2019年冬季,全國38個主要城市的平均月薪為8829元,同比漲幅為9.1%;網絡游戲以11979元的平均月薪位列第一。